2009年8月20日 星期四

日記一則

新月被黑夜曲曲鈎出。三個皮球在尋找絕對平衡。莊嚴肅穆的靜物畫, 卻抵不上畫家妻子炫耀的愛情, 頃刻間一個吻成就了永恆。女孩在撰寫實驗報告, 物理的, 化學的, 還有生物的。她的同學在照集體相, 他們眉飛色舞的揮動四方帽, 彷彿四方帽是他們驕傲的象徵。旁邊若干助教在指手劃腳, 好像與畢業生一樣高興。她拿著她的畢業袍, 急步離開。她遲到了。她明知她是故意的, 她一直認為那只是形式, 現在何必黯然離開? 沒有人會為她是否在場而在意的, 她深信。收到同學的通知, 她做的部份要全部抽起, 理由是有人會認為她做的離題萬丈。那人是誰永遠是一個謎。她答應, 然後收到的回覆是: 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。一個小孩子在苦苦哀求她的母親, 因為那時候, 她年紀太小, 還不懂得世間有原罪。一陣劇痛把她喚醒, 他是她的一場宿命。

Iced Mocha上沒有加糖打發的奶油, 聽著朋友訴說的人事。商場的天幕下, 我看見夢露在迷失。走到書店寄賣舊書的一隅, 重遇《大師對象》, 就是三年前那個印象甚深的展覽。是誰忍心把你丟棄在這裡? 於是我急忙把它收留了。有時候與書的緣份就是這樣。

晚上看電影的時候, 順便在碟舖蹓躂, 看看有什麼王家衛電影要補充。小豬麥兜仍舊可愛, 如果我沒有看過《麥兜波羅油王子》或者《麥兜故事》的話, 我會更感到滿足的。

回家了, 細心閱讀影碟上的文字。腦海裡浮現電影的對白。

本應是夜色四合, 卻引來燈火璀璨。香港的夜景美麗, 這只是世俗的看法。我討厭世俗。我是一個低俗不堪的人。一個低俗不堪的人沒有資格帶有文藝青年的焦慮。


後記: 每次我嘗試把頃刻間迸發的思考、回憶和想像躍然紙上, 我便發現真實的感受已悄然在筆下溜走。大抵是因為眼太高, 手太低之故。